大唐双龙剑_第十三章阴谋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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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阴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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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说:“我说的全是真话。我由河南而来,一来是为疗伤,二来实为会会你老兄,并且想见你的令……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说:“小儿云飞他是新近才来京的。还有那卓飞流,他是先兄的徒弟,他们二人来此帮助我,我颇不愿意;因为他们的武艺都很平常,而且还年轻爱惹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冷笑说:“我想他们一定常常惹事,而且每次惹了事,打不过人家之时,你老兄必要提着钢鞭出来帮助他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连连摇头说:“不是,不是,我云战峰来此是为兄报仇,并非为凌辱江湖朋友。这几次我与人比武,全是我不得已才作的,也因为现在一般江湖人,你若不先把他打服,他就不能诚心与你结交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摇了摇头,冷笑说:“也不尽然,我也是江湖人,你若不打我,我还可以与你推心剖胆;你若是携带你的令郎、高徒要来欺我,那么我就……也要对不起了!”说毕冷笑着,转身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往南走了不远,他就又雇了一辆骡车回南城,在车上他倒不禁笑了。车出前门,这时天色已然黑了,走过正阳桥时,就听赶车的人跨着车辕,自言自语地说:“这些无赖,不定又要等着谁打架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趴着车窗向外一看,见是桥头的西边站着十几个人,还有白光闪闪的,仿佛有人手中拿着刀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就问:“这些人拿着刀等着人打架,不是跟强盗一样了吗?官人怎会不管他们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赶车的人说:“官人查街的时候前面必有灯笼开道,他们看见灯笼从远处来了,就散开;等灯笼走过去了,他们又聚在一块儿。你说官人可有什么办法?他们时常殴伤了人,就一哄而散。今天不定又是谁要遭殃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又在车上笑了笑,心说:也不怪云战峰拿他的钢鞭打这些人,也真该打!此时车已走进了西河沿,又半天才来到悦来店门前。下了车进店,要叫柜上开发车钱,那柜上的人却说:“华爷回来啦!云二爷刚才来,现在您屋里等着您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不由一怔,赶紧问说:“那个云二爷?”掌柜的人说:“有名的铁面灵官云二爷,刚才骑着马来看您,马还在圈里呢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心中一惊,暗道:刚才与云战峰分手,如今他又骑着马赶上前来,找我是有什么事呢?遂向柜上的伙计说:“把外面的车钱给了吧!”他心中纳着闷,但态度故作从容,就走进里院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自己那间屋子灯烛辉煌,来升却站在屋门口,一见着他的少爷,他就赶紧迎过来惊慌地悄声说:“少爷!陈仲炎又找你来了!这可怎么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也悄声问说:“他没向你打听什么事吗?”来升摇头说:“没有,他进门来就说:‘你们少爷还没有回来是不是?’我就说:‘还没回来。’他说:‘那么我在此等等。’就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了。我给他倒了一碗茶,他也不喝,他只是坐在那里发怔,真叫人瞧着害怕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笑了一笑,又摆手悄声嘱咐说:“千万少说话!”他遂就笑吟吟的走进屋里,只见云战峰穿着那件大棉袄正在屋中发愁坐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就说:“哈哈!云兄!你的行踪神出鬼没。我们才在东城分手,你怎么又先到了这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站起身来,态度非常诚恳,说:“我是骑着马赶来,你大概是坐车,自然我要先到。夏侯兄,刚才我听了你的忠言,我十分后悔。我也自觉得,来到北京这些日,我是太露锋芒了!现在不但旧仇人宇文化及是毫无下落,我反倒在此结下了许多新仇,牵坠得我想离开此地也不行。所以我见夏侯兄年少慷慨,是个江湖上难得的人物,所以我才愿与夏侯兄诚心结交,并向夏侯兄请教。我怎样才能脱去了这些江湖人的纠缠,而去办自身的至急之事?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就一面叫来升倒茶,一面劝陈仲炎说:“云兄不要烦恼,我劝你赶快离开此地。你想,宇文化及既是躲避了四年,不敢与你见面,可见他是自知武艺敌不过你。如今在北京你终日与人比武,弄得声名大震,那宇文化及还没有耳朵?不用说他没在京都,就是在此地,他也早就跑了,还在这儿等待着送死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叹了口气,说:“我也是这么想!我与人比武并非情愿,是我为寻仇人下落,不得不与江湖人往还。但那些江湖人你是晓得的,他们知道我是大旗铁别恨的兄弟,便想与我比武。除非我认输才行,可是我云战峰向来又是强性,决不低头服人,所以才弄成这样。三个月来我打服了直隶省数十名英雄,他们明着与我结交,其实心中怨恨;在北京他们还不敢怎样,但我若一离开此地,他们一定要在途中设计陷害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听了,不禁心中一动。又听云战峰说:“因此我才想结识一位好友,助我以报兄仇。我见夏侯兄慷慨磊落,不同那些人,而且来此游览……想必很是闲散。倘蒙不弃,我愿与夏侯兄结为八拜之交;寻着宇文化及,报了我杀兄的大仇。我云战峰终身不忘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脸上微微变色,就摆手说:“拜盟兄弟我可不敢,因为我太年轻。至于助你报仇之事,那是朋友应当作的。只要我寻出宇文化及的下落,查明他确是恶人,我必替云兄下手。但是如果这人已经改过向善,隐遁山林,不再作恶,我也劝陈兄饶恕了他。因为冤家宜解不宜结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的话说到了这里,陈仲炎的脸上就带出不悦之色,连连摇头,说:“什么仇家我全可解,惟有宇文化及,我饶不了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说:“既然如此,只要我寻着了宇文化及的下落,我必设法告诉你。至于杀或饶,那全凭云兄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起身抱拳说:“拜托!拜托!明天我带领小儿和师侄前来谢罪。过几****便。要往旁处去,他们留在此地,请夏侯兄随时帮助,以免人欺。”说毕,又拱手,便出屋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走后,宇文成都愤怒地站立了半天,忽然他又想起一件事来,就抄起了宝剑往外就走。来升说:“少爷您想上哪儿去?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说,“少说话!”他提剑出了店门,一直向东跑去。跑到正阳桥,就见这里人声嘈杂,并有“乒乒乓乓”的一阵铁器和木器相击之声。张云杰赶紧抽出剑来,飞奔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只见这里是三十多个人各持器械正围往一个人殴打,被殴打的正是云战峰。只见他手中舞着一杆从别人手中夺来的木棍,上下翻飞,打得那些人此上彼下,无法将他按倒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加入了,一手挥动宝剑恫吓众人,一手拿剑鞘向众人的头上乱抽,便大骂道:“你们是要造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从人群中将云战峰救走;众人复又围上来,又被宇文成都打倒了几个。这时远远之处就来了两盏灯笼,就有人说:“官人来啦!”遂就一哄而散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也怕官人来到,要惹官司,他也顾不得再找云战峰的那匹马,就赶紧叫来了一辆车,搀扶云战峰上车。嘱咐赶车的人说:“赶到东堂子胡同!快些!快些!”赶车的挥动皮鞭,车轮在石头道上“咕咚咕咚”的响,就赶进前门里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城门已关了半扇,天黑如墨,银星万点,新月一钩,吹着微寒的春风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在车里坐着,吁吁的气喘。宇文成都就问说:“云兄受伤了没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说:“不要紧!”

        骡车走得很决,迤逦地到了东堂子胡同。宇文成都就问说:“云兄你住在哪个门户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喘着气说:“搀我一把!我向外看看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搀住云战峰的胳臂,就觉得两手发湿,知道他的身上已受伤流血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向外看了一着,便说:“车停住吧!就是路北这个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下车停住了,宇文成都先跳下车去敲门。门敲了几下,里面就有人出来,藉着车后挂着的那纸灯笼的灯光,可以看得清楚,出来的人正是云飞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就抱拳说:“兄弟,现在你令尊受了伤,在车上,你帮助我把他搀下来吧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飞一听他的父亲受了伤,他就立时大怒,问道:“我父亲是被谁伤的,是你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车上的云战峰却申斥说:“快来搀我!你夏侯叔父帮助我打散了那伙土棍,你不知感谢,反到向你的夏侯叔父发横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飞立时不敢言语了,赶紧到车旁来搀他的父亲。此时由门里又出来两个人,一人手中提着一只灯笼,正是黑胖瘸腿的卓飞流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人,宇文成都看见了,就不禁吃惊,原来正是身穿青衣,手提白龙吟风剑,俊眼圆睁的铁蔷薇姑娘。此时宇文成都、云飞已将云战峰搀下车来,云战峰见侄女手提宝剑,怒视着宇文成都,他就说,“不可无礼,来见见!这是夏侯无忌叔父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心说:要糟!全是大旗门的人。他生怕把自己的假名姓说穿了,心里咚咚乱跳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料铁蔷薇把眼睛又盯了宇文成都一下,点点首,轻轻叫了声:“夏侯叔父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不禁连脖子都发热,幸仗灯光昏黯,才遮住了他的羞颜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被搀扶到北房内。北房三间很是宽敞,灯也很明,室中的陈设也颇讲究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坐在一张太师椅上,右臂、左臂全都往下流血,衣袖尽已染红。铁蔷薇赶紧去取了一包刀创药,为她叔父解开衣怀,敷上药,低着眼皮连看宇文成都也不看。几上的银灯正照着秀侠的粉面,宇文成都就见她比以前更为娇艳,而且一种妩媚的闺阁气派,比在江湖间相遇之时更是动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脸仍红着,心中非常的难受。云战峰向他看了一眼,就又向卓飞流说:“给夏侯叔父搬椅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说:“不客气!”卓飞流瞪眼发呆地看了宇文成都一下,就搬了一把椅子,请他落座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此时却觉得十分拘窘不安,偷眼看了铁蔷薇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见铁蔷薇那柔润的黑发,纤细的手指,紧瘦的衣裳包裹着窈窕的身段,真令人销魂。同时宇文成都可以猜想得出,姑娘一定心里冷笑呢!大约是说:“哼!夏侯无忌别以为我不认识你?不害羞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一向是能说能道,此时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,半天才说道:“云兄,现在觉得伤势怎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却笑着摇了摇头,说:“不算什么!一点点轻伤到你我的身上还算事吗?”又望了儿子和侄女一眼,说:“我早料到何永龙、高文起、耿大豹、耿二豹那些人,虽然败在我的手中,我待他们也很好,但他们必都在心中恨我,早晚必定寻仇。可是我还没料到他们晓得我今天单身出城,竟在正阳桥头暗算我。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个人,我却孤身徒手,所以若不亏你们夏侯叔父赶来相助,我一定受伤更重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飞跟卓飞流齐都扭头瞧着宇文成都,铁蔷薇却仍然不抬眼皮。云战峰就又说:“你们夏侯叔父的武艺超群,人品也不同那些江湖人,你们以后对夏侯叔父都要尊敬!刚才我已然向他拜托,将来我走后,就叫他留在北京,帮助你们寻找恶贼宇文化及的下落,以报大仇。以后你们都要听夏侯叔父的话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飞、卓飞流齐都恭敬地向宇文成都拱手。铁蔷薇却背灯弹了几点眼泪,掏出一块手帕来拭擦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在这里坐着,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,就站起身来说:“天不早了,我要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却说:“前门城门已关,你还怎能出城?我这是借的房子,颇有富余,叫人打扫出一间来,今夜你就在这里宿下吧。明天我还要跟你商量商量,如何才能出今天这口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叹气说:“我劝云兄算了吧!俗语云,冤家宜解不宜结。无论大仇小仇,总是解开才好;否则冤冤相报,那有个完?”

        话才说到这里,云飞、卓飞流齐都面有怒色,铁蔷薇也瞪了他一眼,仿佛都忍不住要用话反驳他。云战峰却微微冷笑,说:“夏侯兄!你阅世太浅,没怎么与人争斗过,所以你不知冤仇积在人心中的难受情形。如今的小仇不谈,只谈先兄被害之事,我为寻赤焰宇文化及,四年以来,食不饱、睡不安,到如今这么暖的天气我还穿着大棉袄,实在是我怀念兄仇,已忘了寒暑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说出了这话,铁蔷薇在旁越发伤心;以她的手帕捂着脸,不住地抽搐哭泣。云战峰就长叹了一声,说:“我这侄女真是可怜!她父亲生前,与她相依为命,自她父亲死后,她为报父仇,在外受尽了颠沛困苦,如今来到北京找我,我就不令她再出门了,因为倘若她再有些舛错,我更难以对先兄。我的仇人太多,今天受了些小伤,还算是幸事;万一将来我兄仇未报,就有了意外,望夏侯兄对他们加以善视。我大旗门缺少近亲好友,全赖江湖知己,道义相重,将来倘能助我家杀死恶贼宇文化及,我们无法报恩,只想……”看了他的侄女一眼,却不再说话了。铁蔷薇也掩面出了屋。

        云战峰这才说:“只要有人将先兄大仇报了,将苍龙腾雨剑夺回,将恶贼宇文成都杀死;那人若还是年轻未娶妻,我便将我的侄女儿许配于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听了这话,才明白云战峰与自己相交之意,当下怔怔地没有言语,心中却惭愧与愤恨并集,也不禁暗暗地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待了一会儿,云飞叫进一个仆人来,命给宇文成都收拾个宿室。宇文成都这时也恨不得找个地方就一头躺下。云战峰又说:“我们为什么要来到北京呢?就是因听人说恶贼宇文化及现在匿藏于此。那恶贼不知怎样偷盗,发了一笔大财,大概已改了名姓。他有个儿子,不知叫什么名字,听说从信阳州大刀刘成学过武艺,这时也一定住在北京。我要是寻着了他,我一定将他父子全都杀尽!”末了这句话云战峰忿忿地喊出,宇文成都心中又惊又愤;便隐忍着不言语,脸上也不露出神色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仆人进来,说:“床已然铺好了!”云战峰点点头,带笑向宇文成都说:“天不早了!请华兄休息吧!明天再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慢慢站起身来,云飞在后随着他。一出屋门,迎面正遇见铁蔷薇,两人的眼睛不防就对在一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的脸上就又一阵通红,心中又一阵难受;没同铁蔷薇交谈,他就随着云飞进到那已收拾好了床榻的西屋。这西屋里布置得也十分古雅,书架上琳琅满目,几上摆着铜鼎磁瓶,壁间也悬着名人字画,由此可知这里必是个读书之家。不明白一个江湖闻名的铁面灵官为什么能在此客寓?

        云飞白天跟张云杰打了个架,这时却对宇文成都甚好,他笑着说:“夏侯叔父,你喜欢赌钱吗?我们这里有几个人,咱们可以推牌九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却摇摇头,说:“吃喝嫖赌里边都没有我!”云飞哈哈一笑,说:“那么我们可到别的屋里玩去了。夏侯叔父你须要人伺候时,你就喊得旺,就有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点头说:“好,兄弟你请便吧!”云飞就走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在屋中对着一盏青灯闷闷不乐。想起刚才见了铁蔷薇时那种情景,不禁销魂;想起云战峰的话却又感叹。

        心中烦恼至极,一抱头向木榻上躺去,觉得发昏。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,远处更鼓迟迟已交了三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就“咳”的长叹了一声,坐起身来,正想解衣熄灯去睡,这时忽听窗外有人轻声叫道:“夏侯叔父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不由打了个冷战,赶紧向外问道:“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却是很温柔的声音答道:“我是铁蔷薇!”宇文成都心里一动,脸上立时发热。窗外却是一阵低微的笑声,说:“夏侯叔父,在河南时你骗我叫夏侯无忌,原来你真是!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的脸上像火烤着似的,同时心中十分紧张而且难受,也就笑了笑说:“那时你也没用真名姓,我要知道你是云战峰的侄女,我决不敢向你那样无礼!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也默然了半天,似乎铁蔷薇听说起在河南相遇之事,很是羞涩。忸怩了半天,就微叹了叹说:“那些事就别再提了!我也不敢跟我叔父去说,我叔父的脾气不太好。现在我来见夏侯叔父,求你跟我叔父说一说,放我去出门找宇文化及为我父亲报仇,我三四年来刻苦学习武艺,为的是什么?但是我到北京来一见了我的叔父,他就不准我再出门了!他办事又太慢,我天天着急,像这样,几时才能寻着那恶贼宇文化及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铁蔷薇在窗外说话的声音是越来越凄惨,后来竟转为呜咽的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心中也像刀割似的,咬着牙,听了半天才说:“好吧!明日我跟你叔父提一提,劝他放你出门,但是……姑娘你可别恼!你也应当时常劝劝你的叔父,冤家宜解不宜结!宇文化及,人固可杀,但四年以来他未必不后悔。消声匿迹,时时担心他的性命,也够可怜的了。我虽与他素不相识,但我生平最喜为人排难解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姑娘,只要你能劝得你叔父不伤宇文化及的性命;天涯海角我也把他寻来,叫他叩头谢罪,听凭惩罚,只要留他一条性命就是。不然我可不能帮你们的忙;倘若遇见宇文化及,知道他确已改过向善,我还许助他逃命。因为人人皆有好生恶杀之心,你们报了仇不能使你父亲重生,徒然再死个别人。铁姑娘,你是个宽宏大量的人,请你仔细想一想!”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铁蔷薇半晌也没有言语,悲声也止住了,似乎她的芳心正在细细的思忖。

        宇文成都希望她的答复,待了良久,才听秀侠说:“我倒没什么!仇我忘不了,可是杀死个活人我也不愿下手。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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