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我的肚子里有颗种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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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来要，咱还给人家不就完了嘛！要是放在外面被人偷了，多不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晚饭后，胖子很好心地把外面的摩托车都推进了院子里。一共八辆，半新不旧的，啥牌子都有，其中两辆的成色还不错。

        王霞和白强心里没底，听胖子这样，也只好这样了。朵倒是兴奋得上蹿下跳的，结果挨了胖子好几个白眼。朵则毫不相让地回瞪。

        仅剩的两个送水工都没回来，王霞打电话过去问时，一个农忙回老家了，等忙过这段时间再。也不知道都入冬了还农忙个啥。另一个则干脆不接电话。王霞心里黯然，石磊这是下了死手了，要逼得自己没有路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生意还是得做嘛！”胖子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，永远不着急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六七钟，正是上班族到家的时候，也是打电话要水的高峰期。在胖子的催促下，白强开着五菱面包去送水，本子上记着二十多个地址。

        胖子也拉开车门，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。王霞喊了声，“晃子，你就别去了，先歇歇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，吃完饭正好溜溜食，顺便也认认路，以后我和姐夫分头送。”胖子朝着王霞摆了摆手，笑起来还是时候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王霞目送着面包车出门，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些安定。倒不是二十岁的表弟做了什么，而是因为他不慌不忙的各种笑？王霞觉得好像有不太认识表弟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的确，日子还得过，生意还得做。有什么事情，三天之后再吧。王霞回身瞪了朵一眼，“还不去写作业？你都是中学生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朵一直跟在胖舅屁股后头转悠，还经常挤眉弄眼的。现在挨了训，只好撅着嘴巴上楼。胖舅以前就很厉害的，上房摸家雀，下河摸泥鳅，地里摸红薯，弄截玉米杆当甘蔗……反正是无所不能的，朵很崇拜。可朵从来没见过胖舅打架啊？居然更厉害！一个打十三个，嘿哈哈嘿！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，你在哪儿遇见舅舅的？”王霞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在巷子口啊，舅舅也是刚到！”朵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巷子时，你没看见什么人？”王霞倒也没有怀疑什么，只是觉得有古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没有啊！摩托车倒是不少……”朵跟着胖舅学坏了。拉勾盖章是一定要兑现的。但撒谎不是好孩子啊！朵嘴上来得挺快，其实心里也有犹豫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多时后，胖子和白强回来，王霞这边又攒了二十多个地址。胖子二话没，拎起大桶水就往车里装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桶水的容量是5加仑，也就是18.9升，算起来40斤的样子。送水工都有个套环状的工具，套在桶颈上，拎起来就走。胖子则左右手各一个套环，拎上两桶水走路，跟空着手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水站的客户群还是比较集中的，今晚胖子跟着白强跑了六个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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