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闭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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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清晨，高枫约了杨鹏喝早茶，然后再去医院看望刘振衣。在去茶楼的半路，前方传来一阵喝骂声，走近一看。只见一个小吃店的老板正在驱赶一个衣衫破旧的出家人：“老子今天还没开张，看见光头就晦气，快走快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僧人手托钵盂，低头沉默不语，任由老板喝骂。高枫正想上前劝解，却见小吃店走出一个中年妇女，似乎是老板娘的样子，她边走边说：“老郑啊，你忘了我常说要和气生财，这臭脾气你也该改改了。几个馒头也不值几个钱，就当做善事吧。”她来到僧人面前，问道；“大师想吃点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僧人稽首行礼：“施主施什么，贫僧就吃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！”小吃店老板眼珠一转，嘿嘿一笑，拿了几个肉包子，放进了钵盂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僧人也不说话，默默施礼，然后转身离去。小吃店老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啐了一声：“吃肉的和尚，八成是假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枫在一旁看得清楚，心中暗想：“现在居然还有托钵行乞的僧人？听外公说，保持这种传统的只有南传上座部的佛教，汉传佛教早已经变成商业化佛教了。”他连忙快步追上前，拦在那僧人面前，施礼道：“大师有礼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施主有何指教？”那僧人回了一礼，他中等身材，皮黄骨瘦，大约四十多岁的摸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刚才小吃店老板故意给大师几个肉包子，分明是想让大师破戒，大师难道没看出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布施即是善行，施主施什么，贫僧就接受什么。”那僧人淡淡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出家人也吃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托钵行乞是南传佛弟子两千多年的传统，既然是行乞，难道还会挑剔选择？至于汉地佛教不吃肉，那是梁武帝定下的规矩。”那僧人脸上一直带着平静的笑容，给人一种舒适恬淡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原来是我孤陋寡闻了，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？栖身那一座寺庙？我改日一定登门拜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贫僧法号无垢，一向云游四海，居无定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高枫心里微觉可惜，但也不好在街上缠着别人太久。于是掏出几张百元大钞：“这是我的一点心意，请大师收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垢连连摆手：“手不抓金钱是佛门最基本的戒律，施主的好意贫僧心领了，他日有缘，定会再见！”他稽首行了一礼，然后慢慢消失在晨雾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高枫和杨鹏喝过早茶，来到医院时。刘振衣已经醒了。一番寒暄之后，杨鹏就把小鬼的事情告诉刘振衣。

        刘振衣脸色铁青，牙齿咬得咯咯响：“一定是哪个台湾老板搞的鬼！他不但抢了我女朋友，还居然想害我性命。此仇不报，枉自为人！”他咬牙切齿良久，才回头对高枫道：“那台湾人有钱有势，明斗恐怕我一辈子也报不了仇，兄弟既然有能力灭他的小鬼，请你一定要替我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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