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聊斋主人_第四章 大闹画聊斋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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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大闹画聊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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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木樨香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鱼看看窦秋雨又看看身后的苏诚,眉头古怪地皱了皱。“父亲母亲二人本昏倒在床,怎么倒比我先到画聊斋了,难道会飞天遁地么?”窦秋雨一愣,脸色变得慌张,瞧了瞧苏诚,苏诚也脸露急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表情绝不会是他的父母,苏鱼见状后退几步,使劲嗅了嗅。脑海一闪想起刚刚的大厅,空荡荡的桌子上燃着一坛熏香,那香也是这个味道。看来大厅和这里看见的都是假相,是画聊斋使的障眼法!苏鱼露出一丝得意的嘲笑。他寻着香味跳进草丛里摸索,几分钟后从大丽花丛里头端出一坛熏香,这味道正是木樨香!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小催眠术也想骗我?!”苏鱼将熏香往边上的池子一砸,水花四溅,香气四散。忽地窦秋雨和苏诚都消失了,长廊也化成一缕烟。只有苏鱼脚下的花草丛依旧是花草丛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阵冷风拂过,爽朗的笑声响起,“苏少爷果然聪慧过人,请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鱼记得这就是镜子中所谓画聊斋主人的声音。臭神棍,终于现身了,看不好好修理你一顿!苏鱼腹诽。

        待青烟散尽,眼前果然出现一座房子,这房子和自己在苏府的房子的装修一样。厅堂模样,窗户上都是彩绘玻璃,看上去怪异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鱼推开门,里面摆设倒像个样。两面墙壁置放着书架,几张沙发藤椅,中间当着一张办公桌,桌子摆着稀奇古怪的玩意儿。桌子后面挂着一幅书法,上面写着“存思行气”四个大字,行云流水,倒是很对苏鱼的脾气。苏鱼环顾一周,发觉这房间处处透着怪异。没见着什么白烛、黄符、朱笔,都是些普通人家的摆设。画聊斋这种地方太正常,反而是最不正常的地方。苏鱼掐了掐自己,提醒自己别又陷入什么催眠术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画聊斋受令尊之托,救了苏少爷性命,为何苏少爷反倒对我画聊斋恨之入骨呢?”不见画聊斋主人,他的声音却在房梁上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苏鱼哼了一声,指着房梁便开骂,“你这天杀的神棍,指使个小骗子,骗得了我苏府上下,却骗不了我。说什么厌魅之术,苍兰魅鬼?我苏鱼得的是心脏病,并不是中了什么咒!你这神棍恐怕一无所知,这病无药可医,一直没说出来只怕我父亲母亲担心,没想到被你利用了!你妖言惑众,在我家中埋下种种鬼把戏,好让大家信服你。我好好一个苏宅如今草木凋零,鸡飞狗跳,破败不堪,我父母因你病倒在床,表妹被诬陷成凶手,难道我还不该来找你算账?!”

        画聊斋主人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,像是强忍着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心脏病为急病,病发时心痛如绞。苏少爷一个月内精气渐失,骨肉萎缩,这可是心脏病的病状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鱼哼道,“这是并发症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苏少爷在我画聊斋捉鬼后一夜病愈,形如常人,这又如何解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心脏病是种怪病,西洋最聪明的医生也不了解是怎么回事,我怎么知道?或许我苏鱼命不该绝忽地就不发病了,不过碰巧让你撞上!”

        画聊斋主人语气忽地被噎住,似乎很久没遇见如此无赖之人,他反倒请教,

        “苏府草木凋零、马群乱奔、溪水回溯,请问,这等大自然之力,该如何装神弄鬼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鱼哈哈大笑,“这有何难?你叫那子辛童子带着硫酸水浇在草木上,花草自然凋零;在马厩里放些白磷硫磺,太阳一照会自燃,烧了它们屁股,自然四处奔走;那溪水一定是你早在下游拦住水流,做个了大水车泵,溪水自然回溯!你欺负我苏家人没见识,以为这是什么天示鬼神在作怪,哼,不过是教学书里的小游戏!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你说得都对,那么窦小姐浑身开花如何解?临江镜来去自如如何解?苏少爷刚刚见到的父母之魇又如何解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心妍,是那食人花!是那破镜子!就只有这两个玩意儿不知道你做的什么手脚,等我多瞧几次一定能找到你的破绽。什么魇不魇的,刚刚是你的催眠术,熏香气迷人心神。不过连这种难度极高的医术你也会,看来你苦功夫也下的不少,连我都要佩服你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画聊斋轻叹一声,声音似乎很无奈,“苏少爷所说也有理有据,让人争辩不得,倒是我画聊斋真的在装神弄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你承认便罢,我就不算冤枉你。你赶紧随我回去同我糊涂老爹对质清楚!我要让阳州城人瞧瞧,迷信毁人家宅,揭开老底才能保平安!”

        画聊斋主人一阵沉默,苏鱼想着这骗子终于百口莫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好好!”画聊斋主人连呼三个好,“我画聊斋今天就当个走江湖的杂耍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你承认,就给本少爷出来,我倒要看看你这神通广大的画聊斋主人究竟长怎样一副嘴脸!”

        画聊斋主人轻声一笑。“见我自然可以,不知苏少爷见我之后想怎么做?”

        苏鱼眼神一转,心道,如何做?自然是胖打一顿再说。

        谁料画聊斋主人十分清楚苏鱼肚子里的小念头,他道:“想打我?你确定能打得过我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罢,那幅大字被掀开,墙后走出一个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,穿着笔直熨帖的军官服,腰间别着一把手枪,挂着一把刀,蹬着一双高筒黑皮鞋。他的眉毛很整齐,眉间一字宽,一眼瞧去倒像个坦坦荡荡的正人君子。画聊斋主人居然是个军官?!苏鱼略微吃惊,不应该是上年纪的糟老头或是穿长袍子的酸腐书生吗?苏鱼对肩章胸章没什么研究,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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