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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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天气很好，

        蓝天白云绿树——黑色军装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书身上穿着见习兵一样的军装，一件小背心，一件衬衫，一件外套顺便勒上腰带，少年站在一群大个子青年里异常得小巧，以至于凯瑟琳刚把这小家伙带到兵营里时，众人疑惑这是不是新来的炊事班候补队员，

        “给我挺直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木头做的教棒狠狠抽在一个士兵的背部，声音极响，被抽的见习兵面色涨得通红，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    教官的脚步落在草地上，窸窸窣窣小草被压下去的声音，所有人都两脚四十五度脚跟并拢脚尖分开，两手紧贴裤缝，腰背挺直两眼直视前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最简单的动作，也是军人必须要做好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书曾经看过皇帝老子的军队，现在身边排着的见习军人就和那时的每个兵子一样，尽量掩盖呼吸，不许有表情，该动时候动，不该动的时候你动了就去死！

        军令如山，异常残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个子，右手转弯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凌书不敢大意，标准转体军姿站立，

        身后见习军们齐刷刷地转身，脚步转换铿锵有力，踏得原地“哒哒”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令下，凌书掌心握拳，放于腰际，右脚踏出，有节奏地跑了起来，跑道很长，一圈绕着半片营地近似是八百米，前几次跑步，要求是三圈，凌书体力不支跑到一半整个人就摔了下去，其他人超过她一点怜悯的眼神都不留下蹭蹭蹭就跑了过去，如果这是战场性命攸关，谁会等你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一次比前一次跑得好一点，教官每次都毫不犹豫让凌书带头，在给她肩膀上压下沉重压力外也逼迫着她，绝对不能停下，一停下就会掉队，一掉队只有死。

        死亡这个话题在军队里并不沉重，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圈。

        额头开始流汗，从帽檐缝隙里汇聚成小溪似的，沿着鬓角滑下来，落到嘴巴里淡淡的咸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步子不能乱，绝对不能停！

        身后有人喘气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，这种声音对力量流失严重，坚持的信念开始单薄的人来说，无异于一种梦魇，这种声音催促人麻痹与退缩，想象着在自己倒下之前，还有人陪着自己，于是留下退路。

        哪怕这条退路是无尽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 凌书暗叹这个身体实在底子太弱，一边告诉自己：跑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呜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钢铁墙上的号角楼传来震慑的号角声，这是凌书来到这里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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