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有些事不可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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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去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算算时间，王进方应该差不多要去当兵了。”许庭生想到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正是来找许爸商量去当兵的事的，想听听许爸的意见，眼看到了开饭时间，妈妈给置了酒杯碗筷，他也就没再客气，坐下了一起吃晚饭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爸给自己和王进方倒了酒，看看许庭生，“你考完再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关于王进方当兵的事，许爸以他这一辈人的观念来判断，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，这顿酒，多少有为他饯行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和许爸碰杯，抿一口酒，迟疑了一会道：“当兵的事，前几天我去问了一下，里面的人跟我，名额不多，如果真想去的话，先拿两万块钱。我就想问问许叔，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爸沉吟了一会：“是不是钱方面…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连忙摇头：“不是不是，钱我这两年也存了一，不够的部分，我打算把猪场卖了，凑一凑应该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原来这就是王进方卖猪场当兵的过程，不知道我前世为什么没有参与这次谈话……难道我那周没回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庭生想了想，插话道：“为什么不养猪了？……那个，我们老师现在当兵已经不算很好的出路了，进方如果没这个猪场，又不用出那两万块钱的话，我觉得去锻炼一下倒也不错，可是现在这样……还不如继续养猪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摇了摇头：“一方面我还是想当兵，不管怎么，总算是条出路，另外，猪场也办不下去了，那个**一来，猪肉的价格就一直掉，我这里上个月还有人出万，我犹豫了一下，现在掉到1万6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庭生搜索着自己的记忆，00年**期间，猪肉的价格确实到了一个谷底，很多养殖户扛不住压力，或亏本贱卖，或屠宰掩埋，造成当年生猪存栏量的急剧下降，但是这波低潮其实过去的很快，**真正最严重的几个月过去后，类似丽北县这样的偏远县城，人们对**的恐惧很快就消失了，猪肉的价格开始急速回升反弹，市价超出**之前将近一倍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年年底，由于禽流感的出现，鸡鸭等禽肉暂时退出民众日常食谱，客观上推动了猪肉价格的又一波上扬。

        想到这里，许庭生道：“我听人**可能很快就会过去。那我们这样想，如果养猪的人少了，那**过去之后，猪肉的价格是不是得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和许爸都有些诧异的看着许庭生，许爸好奇道：“那你的意思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庭生想了想，道：“我的意思，非但要继续养，最好乘着这一波降价再低价收购一些，扩大养殖规模，这样**过去之后，没准能发笔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爸犹豫了一会，对王进方：“进方，你觉得庭生的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挠头笑了笑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就是看大家都卖，我也跟着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庭生心里有些着急，连忙道：“那你回去记得好好想想，别着急做决定，我觉得我的这种情况可能性很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了头，没有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许爸也没有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王进方走后，妈妈和妹妹也吃饱了去看电视，饭桌旁就剩下父子俩，许爸犹豫了一会，给许庭生倒了半杯米酒。

        许庭生端起酒杯跟老爸碰了一下，问道：“爸，你觉得进方会怎么决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许爸笑了笑：“进方跟你不一样，他其实跟我们这代人的观念比较像，试过一次，就很难再有冒险的勇气了，当兵怎么也比你的要稳妥一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许庭生听出了许爸话里的意思，他表面的是王进方，其实又何尝不是在自己？

        “爸，我觉得其实你还很年轻啊，怎么呢，就是……还大有可为。”许庭生笑着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狗屁个大有可为。”许爸的笑声一贯很爽朗，那是他意气风发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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