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、千里闲门肯见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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咸，冲着身边的同学说道刚才可是我最先跪倒的，我是大师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韩蘧顿时不乐意了咸菜！你是大师兄，那我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潘咸顿时躬下腰，一溜烟地跑到韩蘧面前您是我们的大师兄，我是他们的大师兄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宗武就在旁边扯淡！告诉你，韩蘧，大师兄。我，二师兄，张纯，三师兄。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潘咸接口道那我是四师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球！你是那白龙马！”张纯没好气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院子里面一阵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过了五六日，老佟带着他的三个侄孙了——不，是两个侄孙，一个孙子。据老佟说，他哥哥已经答应把最小的孙子佟景圣过继给他，如今，他不再是“孤家寡人”。也就是说，院子里，孤家寡人就只有孙元起一个。老佟好几次隐晦地暗示孙元起，是时候给家里找个“主母”了。这个问题，孙元起不是没想过，可是一来在大清人生地不熟，根本就没遇到几个女性。这个时代的少女，都躲在各式的深闺浅闺中了。像赵景惠、宋景尧、郑景懿这种能和男孩子一块儿坐到教室里听课的，大清国中几乎没有。二来孙元起在孙家鼐大人的府上，见过几次所谓的大家闺秀，一个个脚丫子裹得像个锥子，走路都在摇摆，看得孙元起心中发毛：难道要娶个这样的？别说能不能交流沟通，这完全就是生理畸形嘛！于是，孙元起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佟正跟孙元起汇报这几日衣锦还乡的历程呢，好久不见的胡勋、左功先、曾广锡、李国秉四领着两个陌生人前来拜年。

        相互见礼拜年之后，胡勋向孙元起介绍道这二位，是上海商务印书馆的石和殷。给学生的几本著述，就是拜托他们印制的。”说着，就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一大摞书，呈递给孙元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孙元起接，大致翻阅了一下，最先是《教育学大纲》、《心理学大纲》、《教学方法论》，接着是《中等物理教科书》、《中等化学教科书》、《中等数学教科书》，最下面却是《初等物理教科书》六册。这六册书，本来是京师大学堂刊印作学生教材的，孙元起给崇实中学新一级学生上课都没有办法，只好从京师大学堂要了两套，分给学生传抄。现在看时，却是从京师大学堂刊印本翻印的，也不侵权不侵权。然后，说道印得很是不。子实、执中、厚臣、君衡，辛苦你们了！石、殷，你们的工作很好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六个人都躬身说道不敢当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姓石的中年人笑容可掬地说在孙面前，我们可当不起‘’这个称呼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同行姓殷的则是为青年人，现在面上还有一丝惊讶没见到孙之前，我们拜读的几种讲义和教科书，以为孙著述等身，定然是位皓首穷经的长者。没想到，孙居然这么年青，真真是没想到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李国秉斜觑了那位姓殷的一眼我们孙虽然年青，学问确实极好的，不要说在大清了，就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以后见了洋人的教材，也定然不及孙写得好！”左功先突然拦过李国秉的话头，接着说下去。说的时候，还给了李国秉一眼镖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国秉不满地哼了一声，端起茶碗喝茶。

        石从袖子中掏出一沓纸，放在孙元起面前的桌子上孙，敝馆从您的几个高足看到大著，就觉得定然学识渊博，所以决意将之印行。因为本馆能力有限，至年前才陆续印出。但就最先印出的几种图书，在沪上和江浙一带都反应极好，不少学校都致函本馆，要求预订的那几种大著作为教科书。能够印行的著述，敝馆上下都觉得与有荣焉。这是前期的稿酬，微薄之至，不成敬意，还望笑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孙元起很吃惊，在清末印书也有稿酬么？粗略扫了一眼，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，估计有十多张。便问道编教科书，还有稿酬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六个人一齐点头，答道有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！能有这么多么？你们不会在骗我吧？无小说网不少字”孙元起一脸狐疑。

        李国秉看着孙元起那种惊奇的表情，觉得这时候的孙，才像是和一般年龄的青年人。而且，看上去，他对于这些确实是一窍不通。于是心想：原来也有你不的！

        左功先看了孙元起的表情也想笑，却不敢笑出来，强忍着说道，他们没有骗你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么？”孙元起依然有些半信半疑，看了看银票，又询问似地看着石、殷两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姓殷的点点头。姓石的也说孙，没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呀！”这是孙元起来到清朝之后最大的一笔收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姓石的中年人非常肯定的点点头，然后说对了，孙，听您的几位高足说，你还编有几种小学教科书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你们要看看么？”孙元起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所愿也，不敢请耳！如果能让我们拜读一下，那是最好不过啦！”商务印书馆的两位站起来，向孙元起拱拱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们跟我来吧。”最先，小学堂的教科书都是孙元起用钢笔写的，说实在的，只能算得上工整。后来有了学生，就让学生帮抄了一遍——这就是有学生的好处。孙元起一个人写的时候，呆在的书房；而和学生们编写的时候，则在挂着“物理传习所”牌子的房屋里，如今，几种教材就放在那儿。从会客厅到物理传习所还有个几十米，所以最好一块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孙元起带着他们走进物理传习所，丝毫没有注意到最后面的四个学生在“物理传习所”匾额前含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去年秋天到现在，孙元起和六位学生又编了《中等物理教科书》、《中等化学教科书》、《中等数学教科书》的第二册；小学堂的语文、数学、自然、英文已经编到了三年级下学期，嗯，还有一本《思想品德》，教学生如何五讲四美三热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商务印书馆的两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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